2006年6月14日 星期三

輕輕地翻著剛剛借回來的小學畢冊,突然看到一個名字-王俞涵,我的心頭一震,不禁陷入了往事的回憶。

王俞涵,是我小學三年級時的同學,我們當時的人緣都不太好,所以曾經兩個人一組做報告。因為他給我的全是不忍卒睹的建議,所以幾乎是我自己一個人完成。不過也因為他在功課上敬陪末座,孤獨和受欺負的悲慘,可要更甚於我了。

有一次,在選模範生的時候,同學為了羞辱他,提了名卻不投票,要讓他抱鴨蛋落敗。老師當時雖然罵了人,讓他多出……一票,他仍然沒有幾個朋友,而我,和女生玩的時間也越來越多。四年級的開學日,老師說,他轉學了。

畢冊上,他仍然和冤家在同一班,照片中小朋友唇紅齒白的笑容,圍繞著「殘羹剩飯」組中的他,和他那失去笑容的嘴角。我望著,想著,那幼年的傷痛,終究留下了痕跡,或是,尚未痊癒?

我小一、小二時也成績平平,飽受欺負。三下課業轉好,才稍有「尊嚴」。但宇宙法則規定,廚餘不應出現在「活力男人」區,我是永遠的第六組。後來我出了國,到紐西蘭念小學,熟識鄰居小孩,深交台灣少年,總算開朗了起來,而且還話多過了頭。

反觀台灣的國中校園,比起小學,學生更喜歡以興趣凝聚成小團體。談吐拙劣的人,自然無法在開學後的第一時間內,進行廣泛的交友,成為大家爭相追逐的星星。如果又無法在成績上表現自己,甚至受到忽略、輕視,在某些陰沉的人心中,彎曲的歧途,可能就要成為他們眼中的「康莊大道」。

回到問題的根本,會造成小孩子如此的魯莽和無理,理應是父母的責任。但在今日安親班、才藝班、以及補習班的招牌之間,有多少為人父母者,能清楚地了解他們子女,會給別人帶來的傷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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